台灣的諺語,以竹子生長竹筍過程中的某些異常狀態,〝歹竹生好筍,好 竹生痼圇(kou-lun)〞(註),這麼一個出人意外之結果的狀態,而影射好的
父母不一定教養出好的子女;不好的父母有時反而養育出好子女。台語是以竹
子生長竹筍的異常狀況而說這一句;但耶穌是以果樹結果的正常生態而說一個
短喻,好樹結好果子,壞樹結壞果子。
耶穌的這一句話,其實並沒有隱藏什麼深遠的道理,但在平實的話語中,
告訴人一個必然的原因和結果:好樹才會結好果子,壞樹只會結壞果子。所以
一個人如果想要從所種的果樹上收獲到好的果子的話,惟一要做的,就是先栽
培好樹。
道理雖然這麼簡單,可是我們還是常發現,大多數的人只會期待有好的果
子可吃,但不知道好的果子是怎樣來的。即使知道好果子是從好樹來的,接下
來也不一定知道好樹是怎樣栽培的。栽培好樹而結好果子是專門的農業技 術,需要很多的知識、訓練和經驗才能做得到,所以,栽培一個好人材也要下功夫
。不過從施洗約翰的話語(路三9)和
耶穌的教導,我們知道惟有能結好果子
的果樹才能生存下去,不能結好果子的壞樹會被砍掉,丟在火裡當柴燃燒。
問題是耶穌說了這個比喻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果樹,而是為了當時的聽眾和
今日的我們。不能結好果子的我們,將無可幸免地,要像那些壞樹一樣地被砍掉。
但當我們談論要如何結好果子時,是否在這同時也有思索到,要如何地先栽
培我們自己,使我們成為一顆能結好
果子的好樹?
註:好的竹子不一定長出好竹筍,有時不起眼的竹子反而長出好竹筍。
◎陳嘉式教授